新时期文学制度的建设与反思

——以中国诗歌评奖为中心的考察

文/黎保荣

摘　要：新时期以来的诗歌奖不少于250个，大致分为官方诗歌奖、报刊诗歌奖、民间诗歌奖三类。鉴于诗歌奖的丰富多元，因此很有必要从文学制度的视角，从其中的意识形态层面、文化形态层面、具体实施层面，对新时期以来的诗歌奖展开探讨。客观来说，中国新时期以来诗歌奖的大量涌现，是国家市场经济取得长足发展的体现，也是官方与民间共同注重文学建设的结果。更重要的是，诗歌奖是中国当代文学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中国当代文学进程的一种重要注脚，体现了中国当代文学进程的百花齐放、多元共生的特征。文学制度对文学生产一般是正影响，但有时也会有反作用力。

关键词：诗歌奖；文学制度；意识形态；文化形态；实施效果

所谓中国新时期以来的诗歌奖，特指1976年以后中国大陆举办的诗歌奖，该奖或者是独立的诗歌奖，或者是综合性的常设文学奖下设的诗歌奖，它是具有一定的全省或全国影响的奖，但不包括一般的诗歌征文比赛奖。

目前对新时期以来诗歌奖的综合研究，有的提到几个诗歌奖（如吕进《八十年代的全国诗歌奖》），有的提到10多个诗歌奖（如刘福春《中国新诗编年史》、王可《新世纪以来的诗歌奖现象》、杨克主编《民间诗刊档案》），还有的提到了30多个诗歌奖（如刘佳《从新时期以来诗歌奖透视诗坛现状》）。以上的诗歌奖，剔除重合的数据，大概有40多个奖。但是，根据笔者初步统计，新时期以来的各类诗歌奖，至少有250个以上。之前的研究在资料的搜集与整理上并不充分，对文学制度的讨论也不够深入。新时期以来的诗歌奖是中国当代文学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中国当代文学演进的重要注脚，因此，对之进行研究很有必要。

一、新时期以来诗歌奖的史料梳理

根据相关论著，以及载于各种网络平台的各类文学奖、诗歌奖的启事，新时期以来的诗歌奖大致可以分为官方诗歌奖、报刊诗歌奖和民间诗歌奖三大类型。

（一）官方诗歌奖

所谓官方诗歌奖，共有三种情况。

一是以中国作协为主的由国家级协会或机构举办、出资的常设诗歌奖，不少于12个。括号内的时间是奖项设立或首届颁奖的时间，下同。

最权威的是中国作协设办的奖项，如全国中青年诗人优秀诗歌奖（1980）、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1981）、全国优秀新诗（诗集）奖（1983）、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1986）、鲁迅文学奖（1996）。

还有全国机构、部门或行业协会举办的常设文学奖中包含诗歌奖，如全国煤矿文学乌金奖（1983）、地质系统文学创作优秀奖（1983）、庄重文文学奖（1988，中华文学基金会）、金盾文学奖（即全国公安文学奖，1988）、大众文学奖（1988）、全军文艺新作品奖（1992）、茅盾文学新人奖（2015，中华文学基金会）。

二是各省作协、文联等机构举办的常设诗歌奖，不少于42个。

这一类诗歌奖属于政府奖，大致包括：宁夏文学艺术奖（1980）、浙江省优秀文学作品奖（1980）、广东省鲁迅文学艺术奖（文学类，1981）、四川文学奖（1981）、青海省文学艺术奖（1984）、索龙嘎文学奖（内蒙古，1984）、赵树理文学奖（山西，1985）、上海市文学作品评选（1985）、福建省优秀文学作品奖（1988）、云南省文学艺术奖（1991）、安徽省文学奖（1993）、敦煌文艺奖（甘肃，1993）、福建省百花文艺奖（1995）、毛泽东文学奖（1997）、黑龙江省文艺奖（1998）、紫金山文学奖（江苏，1999）、辽宁文学奖（1999）、河南省文学奖（1999）、湖北文学奖（2001）、重庆市文学艺术奖（2001）、齐鲁文学奖（山东，2002）、甘肃黄河文学奖（2003）、吉林文学奖（后改名公木文学奖，2006）、泰山文艺奖（山东，2007）、柳青文学奖（陕西，2008）、海南文学双年奖（2008）、杜甫文学奖（河南，2012）、孙犁文学奖（河北，2015）、南海文艺奖（海南，2015）、昌耀诗歌奖（青海，2016）、方志敏文学奖（中华文学基金会、江西省作协，2019）、广东省有为文学奖（2022）、贵州省文学奖（2022）等。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省作协下属的学会或行业作协举办的相关诗歌奖，如湖南省青年文学奖（1983）、新疆青年文学奖（2006）、河北诗人奖（2011）、江苏青年诗人双年奖（2014）、广东省散文诗学会年度奖（2015）、安徽诗歌奖（2015）、陕西青年文学奖（2016）等。另外，也存在着由高校举办的诗歌奖，如未名诗歌奖（2005，北大中国新诗研究所等）、光华诗歌奖（2011，复旦大学中文系、复旦诗社等）。

三是市级县级政府或机构举办，但具有一定影响力的诗歌奖，不少于48个。

这一类型的诗歌奖，相当于该市、县政府或机构的一个或大或小的文化项目，因而多以（当地）诗人名称或当地特色命名，以起到宣传当地文化形象的效果。在21世纪以前，这类诗歌奖很少，只有金陵文学奖（1986，南京市委）、丁玲文学奖（1987）等。例如丁玲文学奖，1987年由原常德地区文联和北大荒共同发起、原中共常德地委批准设立，到2019年，改由四家全国知名报刊具体组织评奖，但其主办单位、出资方仍然是官方，故此仍视之为官方文学奖。如下如遇相似的例子，亦如此看待。

但是，进入21世纪，这类诗歌奖可谓多如牛毛，而以中国诗歌学会与市级、县级政府或机构合办的诗歌奖最为多见。主要奖项如下：

徐志摩诗歌奖（2005，海宁市人民政府、中国诗歌学会）、明天·额尔古纳诗歌双年奖（2005，内蒙古额尔古纳市政府）、“三月三”诗歌奖（2005，“三月三诗会”组委会，每年与不同城市的政府部门合作）、“中国作家”鄂尔多斯文学奖（2007，《中国作家》杂志社、内蒙古鄂尔多斯市人民政府）、天问诗歌艺术节诗歌奖（2007，由《读诗》杂志每年与不同城市政府部门合办）、苏轼诗歌奖（2007，三苏诗会组委会、中国诗歌学会、郏县县委、县政府）、金藏羚羊国际诗歌奖（2009，青海省人民政府、青海省文化厅、中国诗歌学会等）、全国十大农民诗人（2010、中共德阳市委宣传部、《诗刊》《星星》等）、汉江·安康诗歌奖（2010，安康市人民政府、安康日报社）、红高粱诗歌奖（2011，中共高密市委宣传部、高密市文广新局、《诗探索》编辑部）、鸿派国际诗歌传媒大奖（2011，银川市作协、宁夏广播电视报社、鸿派办公家具有限公司）、第一朗读者诗歌奖（2012，中国诗歌研究中心、中共深圳市委宣传部、深圳市文联）、刘伯温诗歌奖（2012，中共文成县委、县政府、诗刊社）、鹳雀楼诗歌文化节诗歌奖（2012，中共运城市委宣传部、中共永济市委、永济市人民政府、中国诗歌学会、诗刊社等）、袁可嘉诗歌奖（2013，浙江慈溪市人民政府、《十月》）、扬子江诗学奖（2013，江苏省作协、张家港市人民政府、市委宣传部、《扬子江》诗刊等）、天津诗歌奖（2013，天津市作协、天津广播电视台、天津市滨海新区区委宣传部）、中国屈原诗歌奖（2014，中国诗歌学会，宜昌市人民政府）、海子诗歌奖（2014，怀宁县人民政府、北师大中国当代诗歌研究中心、《星星》诗刊）、曹植诗歌奖（2014，肥东县文联、肥东县八斗镇党委政府，《诗歌月刊》、安徽省诗歌学会）、关东诗歌奖（2014，辽源市文联、辽源市诗歌学会、《关东诗人》）、中国兴隆·刘章诗歌奖（2014，河北省兴隆县委、兴隆县人民政府）、广东省“桂城杯”诗歌奖（2014，广东省佛山市南海区桂城镇委、广东省作协）、中国长诗奖（2015，佛山市文广新局、佛山市文联、佛山市作协、禅城区文联）、阮章竞诗歌奖（2015，中山市政协、中山市文联、沙溪镇政府）、李杜诗歌奖（2016，天水市委宣传部、甘肃省文联、诗刊社等）、春泥诗歌奖（2016，青岛平度市人民政府、《诗探索》编辑部）、杨牧诗歌奖（2016，中国诗歌学会、达州市渠县人民政府）、刘禹锡诗歌奖（2017，清远市委宣传部、市文明办）、南方诗歌节诗歌奖（2017，中国诗歌学会、德庆县委）、“玉润四会”女性诗歌周诗歌奖（2018，中国诗歌学会、四会市委）、东吴文学奖（2019，苏州吴中区委宣传部、中华文学基金会）、吕梁文学奖（2019，贾樟柯艺术中心、吕梁市贾家庄）、闻捷诗歌奖（2019，中共镇江市委宣传部、文联、作协、镇江市丹徒区人民政府、中国诗歌网、《扬子江诗刊》）、《诗收获》诗歌奖（2019，中国诗歌网、长江诗歌出版中心、赤壁市委宣传部）、黄石港文学奖（2020，黄石港区委宣传部、区文联、区作协）、刘半农诗歌奖（2020，中共江阴市委宣传部、文联、扬子江诗刊）、汨罗江文学奖（2020，汨罗市人民政府、中华诗词学会、湖南省文联、省作协）、科尔沁诗歌奖（2020，中国诗歌网、科尔沁区文联）、艾青诗歌奖（2021，中国诗歌学会、金华市金东区人民政府）、白居易诗歌奖（2021，洛阳市作协）、任洪渊诗歌奖（2022，四川邛崃市委宣传部、北师大新诗研究中心等）、朱自清文学奖（2022，浙江临海市委宣传部）、流沙河文学奖（2022，成都市青白江区文联）、中国陆游诗歌奖（2022，中国诗歌学会、绍兴市越城区委、区政府、诗刊社）、中国·霞浦海洋诗歌成就奖（2022，诗刊社、中国诗歌网、福建省文联、中共宁德市委宣传部、霞浦县委县政府）。

（二） 半官方诗歌奖

省级以上的官方报刊主办的常设诗歌奖属于半官方性质，这是由于这些报刊虽然隶属于官方的作协、文联或相关机构，但是它们办刊具有一定的独立性，由它们自己主办的诗歌奖，并不需要盖以上机关的章，只需要盖报刊的公章，并多以报刊命名，也具有一定的独立性，这类奖项不少于62个。

由省级以上报纸主办的诗歌奖，知名的有四川日报文学奖（1991，《四川日报》主办，2022年重启更名为“四川日报川观文学奖”）、珠江国际诗歌节大奖（2002，《南方都市报》、广州珠江地产）、华语文学传媒大奖（2003，《南方都市报》）、“文化中国·年度人物大奖（诗歌奖）”（2007，《东方早报》）、花地文学榜（2014，《羊城晚报》 报业集团）。

而所谓省级以上的刊物，也包括副省级城市的作协、文联等主办的刊物，如《文学港》等。客观来说，由省级以上刊物主办的诗歌奖，较为常见。

21世纪之前，省级以上刊物举办的诗歌奖较少，只有鸭绿江文学奖（1979）、青春文学奖（1980）、十月文学奖（1981）、《雨花》文学奖（1982）、《花城》文学奖（1983）、《上海文学》奖（1983）、《诗刊》优秀作品奖（1983）、人民文学奖（1986）、《啄木鸟》文学奖（1988）、大家·红河文学奖（1996）、中国星星跨世纪诗歌奖（1997）等。

进入21世纪以后，省级以上的刊物举办的诗歌奖可谓层出不穷。如《作家杂志》诗歌奖（2000）、《山花》年度诗歌奖（2000）、《中国作家》年度奖（2001设立。2006年，《中国作家》与深圳百丽集团合作，设立“中国作家百丽文学奖”）、《诗选刊》的中国年度最佳诗歌奖与中国年度先锋诗歌奖（2003）、华文青年诗人奖（2003设立。早期由《诗刊》社主办，现由《诗探索》主办）、《北京文学》奖（2003）、《滇池》文学奖（2004）、《芳草》年度诗歌奖（2006）、《飞天》十年文学奖（2006）、《星星》年度诗歌奖（2007，《星星》诗刊、成都文理学院）、《诗歌月刊》年度奖（2007）、长江文艺·完美（中国）文学奖（2007）、《安徽文学》奖（2008）、《红岩》文学奖（2009）、《西部》文学奖（2009）。十月诗歌奖（2010）、《中国作家》郭沫若诗歌奖（2010）、《民族文学》年度奖（2010）、骆一禾诗歌奖（2012，《十月》主办）、紫金·人民文学之星（2013）、《扬子江诗刊》奖（2013，其旗下的扬子江年度青年诗人奖（2015））、《诗潮》年度成就人物奖（2013）、《莽原》年度文学奖（2013）、《朔方》文学奖（2013）、储吉旺文学奖（2013，《文学港》举办）、《延安文学》奖（2013）、中国好诗歌奖（2015，《诗刊》）、江南诗歌奖（2015）、《时代文学》年度奖（2015）、华语青年作家奖（2015，《青年作家》）、中国诗歌发现奖（2016，《诗探索》编辑部、山东诸城琅琊书院）、《收获》文学榜（2016）、《钟山》文学奖（2016）、《山花》文学双年奖（2016）、洛夫诗歌奖（2017，《诗选刊》）、《长江文艺》双年奖（2017）、《草堂》诗歌奖（2018）、《绿风》诗歌奖（2018）、《海燕》诗歌奖（2018）、“《钟山》之星”文学奖（2019）、《海鸥》文学奖（2019）、《山西文学》双年奖（2020）、鲁迅诗歌奖（2020，《中国诗界》等）、欧阳山文学奖（2022，《广州文艺》）。

（三）民间诗歌奖

所谓民间诗歌奖，往往是由民间的刊物、个人、企业、机构、单位举办的诗歌奖，它大致包括如下类型，不少于88个。

1.以杂志命名

如今天诗歌奖（1988）、现代汉诗奖（1992）、《诗参考》奖（2000，十年一届）、“独立·中国民间诗歌奖”（2003）、新诗界国际诗歌奖（2004）、“诗歌与人·国际诗歌奖”（2005）、《女子诗报》年度诗歌奖（2005）、“蔡丽双博士·世界诗歌奖”（2005，《世界诗人》混语版）、“葵·现代诗成就大奖”（2007，《葵》诗刊）、极光诗歌奖（2007）、“新死亡诗派·年度诗人奖”（2007）、大别山十佳诗人奖（2010）、《我们》诗歌奖与诗歌文本奖（2012）、《诗建设》诗歌奖（2013）、抵达诗歌奖（2014）、中国当代诗歌奖（2015，《中国当代诗歌导读》杂志等）、卡丘·沃伦诗歌奖（2016，《卡丘》杂志）、反克诗歌奖（2016）、《中国诗人》年度诗歌奖（2017）、后天国际诗歌艺术奖（2017，《后天》）。

2.以出资方命名

这里分为几种情况。

其一是以出资方个人命名，如柔刚诗歌奖（1992，柔刚）、世界华文诗歌临工奖（1994，临工）、台湾薛林怀乡青年诗奖（1995，薛林）、刘丽安诗歌奖（1996，刘丽安）、安高诗歌奖（1999，美籍华人安·高）。

其二是以出资的企业命名，如厦新杯中国诗人奖（2000，厦新电子有限公司）、“金嗓子”广西青年文学奖（2003，广西金嗓子有限责任公司）、中坤国际诗歌奖（2007，中坤诗歌发展基金、北京大学中国诗歌研究院）、御鼎诗歌奖（2007，佛山御鼎贸易有限公司、民刊《赶路诗刊》）、上官军乐诗歌奖（2012，山西豪门吉品餐饮有限公司“上官军乐基金会”）、美丽岛·中国桂冠诗歌奖（2012，美丽岛艺术基金）、元诗歌奖（2013，元诗歌公益互助中心、90后作家联谊会）、鲁能·山海天新诗奖（2016，鲁能·山海天）、太行诗歌奖（2016，太行山七步沟景区、神钲书院）、金种子杯《安徽诗人》年度诗歌奖（2018，安徽金种子酒业股份有限公司）、1573国际诗歌奖（2018，泸州老窖）、大益文学双年奖（2020，大益普洱茶集团有限公司）、“旺众”诗歌奖（2021，漆诗歌沙龙、广西旺众物业公司）、鸿山·玉和祥杯“南方诗歌奖”（2022，《南方诗歌》平台、鸿山·玉和祥珠宝公司）、拾壹月诗歌奖（2022，河南拾壹月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拾壹月诗社）。

其三是以出资或主办的民间文化机构和网站命名，如爱文文学奖（1997，民间的爱文文学院）、新诗歌年度大奖（2003，新诗歌网）、硬骸诗歌奖（2006，硬骸堂中文网）、万松浦文学奖（2008，万松浦书院等）、畅语诗歌奖（2011，畅语诗歌协会）、新世纪诗典年度大奖（2011，新世纪诗典，第三届起改名“新世纪诗典李白诗歌奖”）、北京文艺网国际华文诗歌奖（2012，北京文艺网）、扶正诗歌奖（2013，扶正诗社）、天铎诗歌奖（2013，木铎文库、民刊《神性写作》）、腾讯书院文学奖（2015，腾讯书院）、建安文学双年奖（2015，建安文学研究院、建安诗社、河北浩蓝文化传媒有限公司）、中国青年诗人奖（2016，国际汉语诗歌协会、《青年诗歌年鉴》）、刘邦诗歌奖（2016，闽文网）、磨铁诗歌奖（2018，磨铁读诗会）、诗国星空诗歌奖（2018，诗国星空网络平台）、中国诗歌网年度十佳诗人（2018，中国诗歌网）、黄亚洲行吟诗歌奖（2018，杭州市黄亚洲诗歌发展基金会、世界诗歌网）、金鸽诗歌奖（2020，金鸽诗歌奖组委会、湖南千福堂文化发展股份有限公司）、先锋书店诗歌奖（2021，先锋书店）、诗魔方年度诗歌奖（2021，诗歌公众号“诗魔方”）、世界诗歌网年度诗歌奖（2022，世界诗歌网）。

3.以诗人命名

如宇龙诗歌奖（2006）、张坚诗歌奖（2008）、井秋峰短诗奖（2008）、闻一多诗歌奖（2009，闻一多基金会、民刊《中国诗歌》，2015年起在武汉诗歌节颁奖）、民间鲁迅诗歌奖（2010）、何其芳诗歌奖（2012）、老枪短诗奖（2013）、陈子昂诗歌奖（2013）、鲁迅文化奖年度诗歌奖（2013）、东荡子诗歌奖（2014）、金迪诗歌奖（2014）、李白诗歌奖（2015）、郭小川诗歌奖（2016）、笔若诗歌奖（2019）、臧克家诗歌奖（2019）、苏菲世界诗歌奖（2019）、余光中诗歌奖（2021，诗歌万里行组委会、台湾《秋水》诗刊社等）、梅尔独立诗歌奖（2021）。

4.以诗歌类型命名

或注重诗歌文体，如“安子·中国打工诗歌奖”（2009）、长安诗歌节诗歌奖（2010，注重口语诗）、中国口语诗歌奖（2019）。或注重诗歌属性，如强调诗歌灵魂价值的中国当代诗魂金奖（2002）和中国赤子诗人奖（2013），偏重娱乐意义的中国诗歌春晚年度全国诗歌奖（2015）和华语诗歌春晚十佳华语诗人、十佳华语诗集（2018）；又如突出国际性质的博鳌国际诗歌奖（2018）、零零国际诗歌奖（2018，规定00后诗人才能参加）。此外，还有几种有别于以上分类标准的国际诗歌奖，如“诗歌与人·国际诗歌奖”、新诗界国际诗歌奖、中坤国际诗歌奖、后天国际诗歌艺术奖等。

（节选自2024年第3期《文艺论坛》黎保荣的《新时期文学制度的建设与反思》）

*本文系国家出版基金“中国文化自信之路（三卷）”（项目编号：2022-125）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单位：肇庆学院文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