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相逢时·“交叉路口”的双向奔赴

——美仑美术馆中法新媒体艺术展回顾

文丨汤顺鑫

“交叉路口”系法语“中法文化之春”（Festival Croisements）的中文译义。中法两国文化在60年的交往历程中展现出了蓬勃的生机与活力，其融合了科技、人文、自然等元素的新媒体艺术则赋予了中法文化交流的别样形状与态势。2024年4月13日—5月26日，中法文化之春&中法建交60周年特别呈现“溶解的时间：去未来考古——中法新媒体艺术展”在美仑美术馆展出，通过现场展陈与线上推介等方式，为中法文化的交流与深度融合搭建了平台与渠道。总的看来，该展览于三个维度践行了中法文化的“双向奔赴”。

理念互通，实现中法文化的有机融合。在60年的交往中，两国人民对彼此的悠久历史与灿烂文化的认同与归属，使得中法文化艺术交流活动极具社会基础和文化积淀。在此次的新媒体艺术展中，9位中法艺术家通过艺术创作将两国的文化交流、环境保护及未来发展等理念予以融合呈现，在新媒体艺术的内容维度上践行中法文化的“双向奔赴”。如琼·巴尔塔扎德（June Balthazard）&皮埃尔·波兹（Pierre Pauze）在视频装置《质量/弥撒（Mass）》中呈现的戏剧场景，启发观者对于自身与自然之间关系的反思；杰瑞米·格利佛（Jérémy Griffaud）的作品《反自然（Contre - Nature）》通过投影、迷彩网及帐篷等物件将观者置身于森林空间，诱发其对于环境保护的思考；高文谦的交互音乐装置《来自未来的电话》、手绘与拼贴动画《丢失的未来》则搭建起了观者与未来的“沟通”桥梁。可以说，新媒体艺术打破了机械式开展文化交流的氛围，让观者沉浸于艺术审美的同时互通互感两国的艺术理念，使中法文化在有机融合中更受大众的追捧，更容易被人接受与理解。

科技互动，呈现中法文化的智能对话。新媒体艺术家先驱罗伊·阿斯科特认为：“新媒体艺术最鲜明的特质为互动性与连接性。”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发展，新媒体艺术在技术维度上的实践方式不断得以丰富，人机交流也越来越自然，充分体现了新媒体艺术的互动性特征。在此次展览中，本·艾利欧（Ben Elliot）利用影像、VR、数字微喷等技术在作品《梅托尼（Metaone）》中重新定义了文化形式，王爽则利用金属六面体、扬声器、麦克风等设备在作品《回授（Feedback）》中启示观者对于技术与人类之间的关系思考。除此之外，交互系统内的数据设备，存在其输出与输入的属性，在具体的应用过程中具有极强的互动性。如武子杨利用dreamfields-3D应用在作品《事件模型—81日》中构建了一个与观者“对话”的数字交互现场，武子杨、马克·拉莫斯则利用PHP Twitter机器⼈和虚幻引擎5蓝图实时生成的作品《事件模型-#dump》，实现与全世界社交媒体用户互动的网络模拟环境。可见，在科技的加持下，新媒体艺术展场域中的观众也即艺术与文化“对话”中的一部分，从而在互动中使作品从概念到视觉上达到真正的完整，以达到凸显主题的目的。

文明互鉴，展现中法文化的艺术表达。在艺术展的规划展陈中，形式创意与系统思考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在有限空间里展现特定的艺术表达。因此，我们最终还得从此次中法新媒体艺术展的根本目的出发，理解该展览在情感维度上践行中法文化“双向奔赴”的形式立意，审视其文化艺术的表达效益。如本·艾利欧（Ben Elliot）的虚拟人物作品《我的小朋友（My Little Friend）》，通过数字角色将艺术、科技与智能娱乐集成一体，推广出无国界之分、艺术形式之别的品牌IP；邓悦君则将不同时期创作的几组作品组合构成了丛林形态装置《边缘梦境+》，通过装置本身及其投射的光影令人置身过去与未来交织的幻境，延展了观者对于中法文化交流过去与未来之思；再看郑达的数据互动装置作品《感知游戏》与AI数据装置作品《有机元I》，均从人的“主体性”出发，映射独特艺术生命的同时，也暗含着中法文化在交流互鉴中的独立性与共存性，引人深思。可想而知，中法新媒体艺术展作为多媒体融合的艺术集合，其生成的艺术作品必然是中法文明延展的具象表现之一，而产生的艺术审美必定是中法文化综合性的审美表现。

在中法60年间的建交历程中，文化一词贯穿始终，而新媒体艺术的日趋蓬勃，使其逐渐成为中法文化的主要表达形式。“溶解的时间：去未来考古——中法新媒体艺术展”既是新媒体艺术在历史长河中的又一次“中法相遇”，也是“中法文化之春”在中国文化土壤的又一次“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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